歡送賀石神父
老照片講古
第4期
2012/08
文‧圖/阿民‧法拉那度
民國63年夏季的某個彌撒日,眾多教友齊聚於南王天主堂,歡送照片主角賀石神父(前排中立,著卑南族傳統服飾者)返回瑞士老家就醫療傷。
民國40年代,一群瑞士籍的天主教白冷外方傳教會士,千里迢迢橫跨半個地球來到貧瘠窮困的東部海岸傳遞福音,當中有些人還只是二十初的年輕小夥子。為了信仰,他們甘願過著清貧生活,甚至忍受鄉愁,選擇異鄉奉獻一生。這些傳教士實際的關懷行動及組織,成為當時社會中的穩定力量,他們不僅深受當地原住民愛戴與敬重,甚至身後有的還被奉以大禮,迎進自家的祖墳地祭拜。
賀石神父於59-63年在南王天主堂口進行傳教,雖然只有短短4年,卻相當入境隨俗,不僅可以簡單的卑南語對話,也會跟著教友哼唱「母語」聖歌,偶爾還會向部落老人討幾粒檳榔嚐鮮。印象中的神父非常和藹可親,彌撒結束後總喜歡跟大家噓寒問暖,彷彿自家人般親切。還記得當時只要上教堂,一定會趴在窗外望著書櫃內的玩具發呆,賀石神父見狀偶爾也會捉弄我們,像是若無其事自顧自地把玩起來,假裝沒發現我們的存在,不過到最後還是讓大夥盡興而歸。族人幫他取了綽號gisgis,卑南語是滿臉鬍鬚的意思,從此,gisgis一詞就取代了賀石神父,成為部落裡對他的尊稱。
當時教會在各個部落都設有堂口,神父往往要負責多處的傳教工作,或許是教務繁忙,以致精神不濟發生車禍,由於身體每況愈下,最後還是決定回瑞士接受醫療照顧。
照片中還有幾位耳熟能詳的人物,盛裝站在後排的正是卑南族音樂家陸森寶老師,前排蹲者則是南王部落文史報導人陳光榮長老;站在身旁笑得開懷的是現在的金曲歌手陳建年。後排右邊第二位婦女是來自下賓朗村的孫貴花女士。筆者當時還未上小學,光著腳與身後的外婆一同入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