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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與防番:以埔里四庄Kaxabu族為例 本期專題 34 2017/10

文/蕭晏翔

蕭晏翔

漢族/暨南國際大學歷史學系博士生

原為中文系學生,退伍後因無法放棄對於歷史的濃厚興趣而進入歷史所就讀,目前以台灣沿山邊區的族群關係與社會秩序為研究主題。

 

 

 

交易與防番:以埔里四庄Kaxabu族為例

前言

 

道光初年,埔里盆地經歷郭百年事件後,埔社人丁單薄,因鄰近強悍又常與嗜殺之沙里興往來的生番眉裏、致霧、安里萬,(註1)擔心遭其趁機劫殺,故招西部平埔社群入埔開墾、互相護衛。(註2)期間,居住在今臺中石岡一帶的樸仔籬社(今稱Kaxabu,噶哈巫族,尚未被承認為法定原住民族),經由東勢、天冷、水長流等地區,進入到埔里盆地東北眉溪兩岸,建立牛眠山(又稱牛臥山或牛睏山,今南投縣埔里鎮牛眠里)、守城份(今南投縣埔里鎮牛眠里)、大湳(今南投縣埔里鎮大湳里)及蜈蚣崙(今南投縣埔里鎮蜈蚣里)四個聚落。(註3)

 

埔里盆地東北虎仔山附近的「眉溪原野」、「蜈蚣崙原野」,直至日本殖民政府進行原野調查時仍屬「原野」的狀況,表示清末「開山撫番」未越過其原野範圍。(註4)且兩處原野主要與北邊眉加碟、致霧社與東北邊的平了萬接壤,也可能導致清末熟番及漢人前往開墾時間較晚,直到日治初期仍為「原野」。

 

Kaxabu村落「守城份」及「蜈蚣崙」鄰近眉溪原野,也因地緣關係成為埔里盆地的熟番、漢人與致霧社(今賽德克族德克達雅群)交易活動之要地。根據甘為霖(William Campbell)的紀錄,他曾在埔里盆地平原處,遇到居住在埔里社東邊的「霧番族」,與熟番進行交易;另外牛睏山(牛眠山)也是與生番交易的地方。(註5)經由交易活動形成的人群關係,也擴及婚姻關係。如致霧社與Kaxabu間互有親戚關係。根據筆者的口述記錄,致霧社經眉溪至蜈蚣崙、守城份等地進行交易活動,偶爾也有致霧社的女性嫁至熟番村落。(註6)致霧社的傳統習慣,以「Kaxabu」統稱埔里盆地的平埔族,可見致霧社與Kaxabu互動密切,且Kaxabu可能是清代致霧社最早接觸的熟番,因此以自稱Kaxabu的熟番泛稱其他熟番族群。另外,根據學者的研究,生活在眉溪兩岸的Kaxabu,有不少族人曾在鄰近的高山地區(打獵或樵採)遭到今泰雅族群「出草」,但亦有族人反擊高山族群的故事流傳。(註7)

 

交易情形

 

清末「開山撫番」前,社商、通事、社丁、隘丁及番割等,在台灣邊區交易活動上,均有一定的影響力與重要性。荷治時期以來,由漢人擔任的社商及懂「番語」、能與番人交談的中介者(如番割)均是重要交易人員;雖清代逐漸以通事、社丁制度,取代社商在內山的貿易勢力及在內山遊走的「番割」。(註8)然而漢人或熟番由於瞭解「番語」,在邊區交易活動上佔有便利之處,也藉此魚肉當地生番部落居民,甚至勾結官方人員私相授受、賺取暴利(如番割)。因此官府不得不下令禁止「番割」侵入番地,導致生番部落的權利損失。(註9)道光年間,政府勢力強制進入內山,從臺灣北路至彰化縣地區,務使不法「番割」無法違禁入山。然而有關交易活動仍不見有嚴格的交易條例規定,清末由於東西洋殖民勢力覬覦臺灣島的資源,官方對於派遣負責交易的人員,始有一定的考量與決定。

 

然而,清末「開山撫番」政策之後,埔里盆地成為中路理番重鎮,為了推動中部番地防務及墾務(註10),清政府在此設官建城、招民開墾,盆地及其周緣地帶因而湧入大批漢人。(註11)此外,清政府陸續在埔里盆地設屯兵營盤及撫墾局,並於「守城份」及「蜈蚣崙」駐兵把守及設交易所,可見這些地區的重要性。(註12)

 

根據今賽德克族眉溪部落耆老Iyung Walis口述,過去(確切時間不詳)德克達亞群(Tgdaya)西袍、東眼兩部落的族人,沿著眉溪河床,走到大湳(今埔里鎮大湳里)進行交易。此外,另有兩處交易區,一在現在埔里榮民醫院對面(即蜈蚣崙附近),另一個在現今內埔地區,但未聽聞當地有政府人員及房子。(註13)可見埔里盆地的交易中心至少有三處,除了前舉官設蜈蚣崙外,在民間的集體記憶另有大湳及內埔,均位在眉溪兩岸。

 

另外,守城份的Kaxabu熟番後裔潘玉與(兄)潘永,分別指出牛眠山及守城份山腳有交易活動。潘玉認為清代在牛眠山腳有駐紮軍隊,山上的生番會來進行物品的交換,並在守城份附近換衣服、休息,稱為suanluku。潘永則提到suanluku應是老人們口中牛眠山、守城份跟生番進行交易的地方;若要交換物品,則立起衣服當看板通知對方。(註14)潘氏兄弟另指出,大湳及蜈蚣崙均有交易活動,他們的祖先曾在那裡交換物品。在大湳交換鹽巴、鹹魚;守城份則交換衣服,但可交易的衣服數量不多。由於守城份的Kaxabu熟番常上山打獵,較少與生番交換肉品。潘氏兄弟所指交易年代,應不晚於日治初期。關於交易地點,結合前述眉溪以東山區居民的口述資料,大湳、蜈蚣崙重疊,多了牛眠山腳及守城份山腳,少了內埔。從眉溪流域的熟番與山上生番交易的傳統而論,以上耆老的記憶應是清末情形。

 

根據1871年甘為霖(William Campbell)牧師記載埔里盆地的交易情形,提及牛眠山地區是Kaxabu熟番與致霧番、漢人及水社番(今邵族)共同交易的地點。(註15)值得注意的是,交換品中有被官方視為違禁品的火藥及生活必需品食鹽。可見清末國家力量進入前,牛眠山的交易十分自由。且熟番與致霧番進行交易,彼此友善對待;但致霧番對漢人則不甚友好。(註16)此種狀況從前舉眉溪部落的耆老Iyung Walis回憶可為佐證。Walis指出,部落僅與平埔族Kaxabu進行交易,而不與平地人,即漢人 (註17)往來;因平地人很狡詐,常會欺騙部落族人。(註18)蜈蚣崙平埔族後裔味震也表示,其先祖曾在阿罩霧今台中市霧峰區擔任通譯,因知悉番語、能與生番溝通,得以進入眉溪部落今仁愛鄉南豐村一帶與生番進行交易。(註19)由此可知,致霧番與Kaxabu熟番、漢人關係有所不同。

 

19世紀末,日本殖民政府進入埔里後,也不喜歡平地人前往部落進行交易,主要擔心發生衝突。依《台灣日日新報》的記載,明治三十五年(1903)有(致)霧社某部落番婦在蜈蚣崙庄附近徘徊,因形跡可疑而被搜查,查獲私自攜帶番產下山交換其他物品回社,由於該番婦甚至曾換得大量火藥,讓官方更加警惕。(註20)

 

番害與防番

 

在臺灣目前法定的原住民中,除達悟族外,均有獵首的故事或文書留存。(註21)平埔族群亦有獵首的故事留傳。(註22)面對致霧番的獵首文化,清代進入界外埔里盆地的漢人及熟番,除了衍生出防禦措施,也發展成「防番」信仰。熟番、漢人相信殺害生番、食其肉,有助於身體健壯及心靈的成長(不再害怕面對生番),則顯示族群間的複雜關係。

 

根據甘為霖的記載,埔里盆地平均一年約發生十至十五起居民被獵首的事件,有時更多,被害者通常是留著辮子的漢人;然而那些過著漢人生活的熟番,也是被獵首的目標之一。(註23)與甘氏一同進入致霧社領地的史蒂瑞(Joseph Steere),也提到許多熟番(按:指埔里盆地的四庄番)每年貢獻稻米及水牛給生番,但仍有十四至二十名熟番遭到獵殺。(註24)依味震表示,曾有生番在蜈蚣崙村莊附近,甚至進入村莊內出草的紀錄。(註25)明治三十年(1897)七月,《臺灣總督府公文類纂》也記載蜈蚣崙熟番被北番殺害的訊息。(註26)可見蜈蚣崙居民有關被馘首的集體記憶,不晚於日治初期。

 

在國家力量少介入的邊區社會,面對生番出草習俗,宗教信仰的依賴與寄託,成為邊區社會居民不可或缺的精神慰藉。Kaxabu熟番因生活領域與致霧番鄰近,面對生番出草壓力,其供奉的「番太祖」顯靈,能征善戰的模樣(手持番刀、戰槍),隨著其抵禦生番出草的傳說,逐漸成為蜈蚣崙地區Kaxabu人的中心信仰。(註27)與番太祖一同被供奉的三太子,傳說生番出草時化身為小孩,上陣殺敵、抵禦生番,小孩武力都如此高強,更遑論成人,因此令生番不敢輕視Kaxabu熟番部落的戰力。(註28)Kaxabu熟番另外一個聚落大湳(今埔里鎮大湳里),則視洪府王爺為抵禦生番的重要信仰。(註29)

 

值得一提的是,依據甘為霖的紀錄,Chiu-sia-hun(守城份)的居民殺害生番後,某位婦女為了報喪夫、喪姪之仇(遭獵首),將其烹煮並分食。(註30)胡傳《臺灣日記與稟啟》,記載埔里地區有殺害生番,屠其肉及熬其骨成「番膏」,並秤斤論兩販賣(價格極高)。(註31)也有吃生番肉,可增加自身勇氣的傳說;此與生番部落在獵首後,將首級與粟米、小米一同放入鍋中烹煮,製成糕狀的食品,可增加勇氣、抵抗外來者的說法雷同。但生番部落則將腦漿製成的糕物,視為招待貴賓的食物。(註32)

 

在防番的設施部分,潘玉與味震分別指出,在Kaxabu的領域(守城份、牛眠山、蜈蚣崙及大湳),均設有望高寮,監視生番出草。(註33)從眉溪四庄的位置,望高寮多設置在「生番常出沒隘口」入山孔道之處。直至日本統治期間,在蜈蚣崙的隘勇分遣所,也設有望樓便於監視,目的相同,均是針對山區生番而社。(註34)另外,Kaxabu的部落村庄四周種植刺竹形成防禦工事(類似城牆),配合城門的設置,將村庄圍成一個防禦體,以避免生番侵入。(註35)

 

結語

 

眉溪四庄與生番部落銜接,彼此間有交易、婚姻關係;也有敵對、獵首的情形;在國家力量尚未進入之前,已發展出某種人群社會網絡。此外,清末在眉溪四庄地區設立交易專職機構,並駐軍抵禦生番侵擾。雖日治時期的撫番制度對清末「開山撫番」有所繼承;也在眉溪四庄地區設出張所,但兩者之理番目的卻有不同。因此,眉溪四庄地區既是進入生番地的孔道,也是清代眉溪流域民間社會山產交易處所之一;地緣關係及交易傳統等網絡關係,也是讓官方看重此地的主因。



(註1) 鄧傳安,〈水沙連紀略〉,《蠡測彙鈔》(臺文叢第九種,臺北:臺灣銀行經濟研究室,1958;原刊於1823,頁5-7

(註2) 有關西部熟番入埔活動,請參閱洪麗完《熟番社會網絡與集體意識:臺灣中部平埔族群歷史變遷(1700-1900)》(臺北:聯經,2009)。

(註3) 報導人潘玉(化名)指出:我們Kaxabu的祖先經由東勢角(今台中市東勢區),攀越分水嶺、渡過北港溪,南下至埔里盆地。他們在「水不流」一帶(今南投縣國姓鄉水長流)被兇番出草獵首,其餘族人曾在小埔社(今南投縣埔里鎮廣成里)、大坪頂(今南投縣埔里鎮合成里)一帶短期滯留,最後定居於眉溪流域,2015 1月蕭晏翔埔里鎮牛眠里訪談紀錄。

(註4) 各原野或未開墾,或已開墾,在清末駐軍離開後日本政府未抵達前,復歸荒野。參閱洪麗完,〈移民與邊區社會適應:以19世紀末埔里盆地客家聚落?牛坑為中心〉,頁3-5

(註5) 除了霧社番,水社番也會到此地進行交易。參閱甘為霖(William Campbell)著,許雅琦、陳珮馨譯,《福爾摩沙素描:甘為霖牧師台灣筆記》(臺北:前衛,2005),頁3346-48

(註6) 報導人Iyung Walis(南投縣仁愛鄉眉溪部落),2015110日蕭晏翔訪談紀錄;洪麗完,〈從子息收出養關係看邊區族群交流現象:以埔里盆地大湳熟番聚落為例(1834-1946)〉,收於洪麗完主編,《考古、歷史與原住民:台灣族群關係研究新視野》,頁305-363。台北:順益博物館。

(註7) 黃美英,《噶哈巫家族老照片》(南投:普羅文化,2010),頁101的資料,指大湳的報導人二(1937年生於大湳)提到:「祖父潘沙模在年輕時因為曾殺過山上原住民而獲得『好漢旗』,還聽說母親當年嫁到潘家時,家裡供桌上還擺有原住民的首級。」另,洪麗完,〈清代臺灣邊區社會秩序之考察以濁水溪、烏溪中游之「亢五租」為中心〉,《臺灣史研究》204):38-39,指四庄熟番與霧社番間互有獵首,也發展出婚姻與交易關係。

(註8) 伊能嘉矩著,溫吉編譯,《臺灣番政志》,頁72-82

(註9) 依據嘉慶二十一年(1816)按察使銜糜奇瑜的〈勸民示稿〉(將嘉慶十九年(1814)六月刊發勸民示稿八條抄錄),「希冀申戒四民,各正心術,共敦古處事」:「勿剝削番業以安番黎也。臺地本屬番業,自歸版圖之後,始分界址,例禁漢奸不得潛入番社任意盤剝。今訪有一種通曉番語之人,名為番割,慣入番社,或借給銀錢,重利盤剝,凡牛羊稻穀,盡為折變,或藉名番佃,侵佔田園,甚至勾結通土,私相授受,以致番業日形短少,社番日見困窮,不得已赴地方官控訴,則又賄囑胥役,掩案沉冤。此等奸徒,喪心昧良,天理不容,實堪痛恨。試思,法律森嚴,豈容爾等肆意侵漁,倘經破案,定即按律重辦,後悔何及。願爾等勿侵番業以取罪戾。」參閱國立臺灣大學歷史數位圖書館,按察使銜福建臺灣道兼學政糜奇瑜,〈勸民示稿〉,嘉慶21925日(1816),檔號ntu-GCA0017-0012400129-0049259-a002.txt。。(2013.1.7

(註10) 趙慎畛,孫爾準等撰,《道咸同光四朝奏議選輯》(臺灣文獻叢刊第二八八種,臺北:臺灣銀行經濟研究室[以下稱臺文叢]1984),頁88-89

(註11) 尤其具有隘丁、腦丁身分的閩粵籍移民,陸續入山拓墾。參閱洪麗完,〈客民與邊區社會:19世紀末以埔里盆地為例〉發表「中央研究院人文社會科學研究中心,客家文化研究計畫103年度計畫成果發表會」(臺北:中研院民族所2015.3.30),頁15-1620-21。另邱正略,〈清代臺灣中部平埔族遷移埔里拓墾之研究〉(臺中:東海大學歷史學系碩士論文,1992),頁242。指此舉削弱道光年間以來平埔族入埔開墾的優勢。

(註12) 1895年駐紮在埔里社的屯兵,日本占台後解散。參閱埔里公學校編纂,《埔里鄉土調查》,頁7;〈戰爭好?蕃社(續)〉,《臺灣日日新報》,19101221日第七版;劉枝萬,《臺灣埔里鄉土志稿(卷二)》(1947,未出版),頁131-136

(註13) 報導人Iyung Walis(南投縣仁愛鄉眉溪部落),2015110日蕭晏翔訪談紀錄。

(註14) 報導人潘玉、潘永(化名,南投縣埔里鎮牛眠里守城份),2015113日蕭晏翔訪談紀錄。

(註15) 甘為霖(William Campbell)著,許雅琦、陳珮馨譯,《福爾摩沙素描:甘為霖牧師台灣筆記》(臺北:前衛,2006,原刊於1915年),頁47-48

(註16) 甘為霖著,許雅琦、陳珮馨譯,《福爾摩沙素描:甘為霖牧師台灣筆記》,頁33

(註17) 賽德克語中的平地人「mugan」就是漢人的通稱。

(註18) 報導人Iyung Walis2015113日蕭晏翔訪談紀錄。

(註19) 報導人味震(化名,南投縣埔里鎮蜈蚣里,蜈蚣崙四庄番Kaxabu的後人2015513日蕭晏翔訪談紀錄。

(註20) 〈埔里社密交換者〉,《臺灣日日新報》,1903526日第三版。

(註21) 達西烏拉灣畢馬,《台灣的原住民:布農族》(臺北:臺原文化,2003),頁57

(註22) 居住在埔里眉溪沿岸的Kaxabu,有對高山原住民獵首的口傳故事。

(註23) 甘為霖(William Campbell)著、許雅琦譯,《福爾摩沙素描──甘為霖牧師台灣日記》,頁51

(註24) 史蒂瑞(Joseph Steere)著,林弘宣譯,《福爾摩沙及其住民》,頁90-91

(註25) 報導人味震,2015513日蕭晏翔訪談紀錄。四庄指的是蜈蚣崙、大湳、守城份及牛眠山。從味氏指出村民在庄內被出草的地點,說明蜈蚣崙因為至鄰近致霧番活動空間,威脅更直接的事實。

(註26) 〈明治三十年七月中埔里社撫墾署事務報告〉,《臺灣總督府公文類纂》(1897.09.13),乙種永久保存,第十九冊,頁158-159

(註27) 報導人潘川(化名,今南投縣埔里鎮蜈蚣里),2011311日蕭晏翔訪談紀錄;報導人味震,20141214日蕭晏翔訪談紀錄。番太祖過往皆供奉於民宅中,隨著爐主輪祭、供人祭拜,並無固定地方;20世紀中期,番太祖供奉於蜈蚣崙活動中心,在2015年新廟落成並入火安座。

(註28) 報導人味震,2015513日蕭晏翔訪談紀錄。

(註29) 洪府王爺在樸仔籬社原鄉大湳村時,因地近泰雅族,村民常有被獵頭情事發生,工作頗受威脅,據傳洪府王爺常示警村民保全性命,因此成為大湳村共同信仰之神明。

(註30) 甘為霖著,許雅琦、陳珮馨譯,《福爾摩沙素描──甘為霖牧師台灣日記》,頁99

(註31) 胡傳,《臺灣日記與稟啟》(臺文叢第七十一種,臺北:臺灣銀行經濟研究室,1960;原刊於1893年),頁31

(註32) 甘為霖著,許雅琦、陳珮馨譯,《福爾摩沙素描──甘為霖牧師台灣日記》,頁101

(註33) 報導人潘應玉,2015113日蕭晏翔訪談紀錄。報導人味震,2015513日蕭晏翔訪談紀錄。四庄過去的望高寮,兩位報導人至今仍可點出實際位置。

(註34) 郭美芳、徐明福,〈臺灣望樓建築形制與轉化之研究:外來政權與原住民相對應之邊防建築〉,《建築與城鄉研究學報》132006),頁62-69

(註35) 在民間集體記憶中,刺竹圍成的牆共兩層,一層建於清末,一層建於日治時期;推測應是國家力量介入後,在原有基礎上,擴大工事。報導人味震,2015513日蕭晏翔訪談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