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言

     在地震頻繁的臺灣地區，普遍的地震神話述說在地底下住著一頭巨大的地牛，當牠翻身的時候，就會引起地面的震動。而在臺灣原住民地區流傳的地震神話則有非常多樣的情節，最常見的是大地支撐者身體搖動或是累了換肩時會引發地震，如地中有熊、鹿、鰻（蟹）、蛇、牛等動物，或是巨人、神，他們一動即地震。此外，還有觸怒神靈時引發地震，搖動世界柱引發地震，地震時吶喊以喚起祖靈的注意而停止地震等等的說法。

     臺灣原住民地震神話，自日治時期即見蒐集，然而地震神話僅零星地散見於其中，資料並不多，而且各族的地震神話類型，在現代已出現混融的現象。筆者近年採訪部落時，發覺耆老們尚能敘述地震神話，如排灣族的呼喚祖靈以停止地震的說法、解釋地震的起因以及相關的儀式等，但是地震神話似並未受到適度的關注，即使在近今的採錄也不常被記錄。

二、前人對臺灣地區地震神話的研究

     關於地震神話的研究，伊能嘉矩（1867-1925)把臺灣原住民的地震神話歸納為「動物類」（鯉牛豚）及「神靈類」（土神或惡魔），地震是因他們身體晃動引起的。〔1〕

     大林太良（1929-2001）〈地震神話與民間信仰〉一文歸納全世界類型及其分布情況，允為研究地震神話類型的典型。歸類有五，分別是：

1.     支撐大地的動物身體動就發生地震：

(1)     世界牛：牛與地震的神話流傳在伊斯蘭文化圈，在阿拉伯半島、中東、非洲東部、北部、非洲的伊斯蘭文化地區，還有馬來半島、印度尼西亞等都有這個神話。

(2)     世界蛇：以印度為中心，流傳在東南亞。

(3)     世界魚：最早可能源自於印度，經由中國傳播出去，在東南亞、中國、日本均有分布，西北亞也有這個類型。

2.     支撐大地的神或巨人身體動就發生地震：分布的地區有朝鮮半島南部、緬甸、美國大陸、南美北部、哥倫比亞、斯里蘭卡、大洋洲。

3.     世界柱：有(1).柱子動產生地震、(2).繩子動產生地震兩項，流傳在東南亞、新幾內亞、美國大陸西海岸、分布在環太平洋地區。

4.     男女神性交產生地震：分布在舊大陸的熱帶地方，新大陸的美國北西海岸，文化上和東南亞比較類似的地方。

5.     地震後叫「我們還活著」喚起祖先神的注意而停止地震：分布在熱帶未開化農耕民的地方。〔2〕

    小島瓔禮（1935-）提出亞洲大陸東南部外側的海島上各民族均傳布著鰻魚與螃蟹的地震神話母題，指出鰻魚和螃蟹都出現在大地變異的神話中，這種神話在某些地區演變成地震神話，而在其他地區演變成了洪水神話，鰻魚洪水神話與螃蟹地震神話肯定是同一系列的大地神話，鰻蟹的大地神話的基礎很可能本來是一致的。〔3〕

    山田仁史（1972-）專就臺灣原住民地震神話進行分類研究，歸納出臺灣原住民各族的地震原因有世界牛（賽夏、布農、阿美）、豬（阿美、賽夏）、世界魚（泰雅）、扛著地球的巨人（排灣、魯凱、卑南）、大地的柱子（布農、阿美）等類型。〔4〕

陳忠信將原住民地震神話歸納為動物類、復仇類、巨人類、神靈惡魔類、其他類等五項，並從神話與災難心理治療的關係探討臺灣原住民地震神話的治療意蘊，認為神話以解釋、釋放及安頓秩序的作用扮演著古代災難心理治療的重要角色。〔5〕其分類法依照伊能嘉矩的分類法並加入了復仇類，指出地震神話在初民受創心靈的復健上扮演著關鍵的角色確具創見。

三、臺灣原住民各族地震神話類型

     筆者以大林太良的分類為基礎，並參考前輩學者的研究成果，對日治時期與現今採錄的神話情節及分布進行比較，將臺灣原住民地震神話確定為下列六個類型。

1、支撐大地的動物身體動就發生地震型

     臺灣原住民各族神話中，各有不同的動物支撐大地，像是泰雅族認為地中的鹿、熊、魚晃動身體所以引發地震，以鹿、熊、魚做為支撐大地的動物，這些說法並未見於臺灣原住民其他族群中，泰雅族的地震神話有著獨特的族別意義。而螃蟹和鰻魚地震神話見於鄒族和布農族，神話講述螃蟹鉗斷鰻魚（蛇）以消退洪水，現出土地或引發大海嘯、形成山谷，據小島瓔禮指出這類神話因遺失地震的敘述，常常只剩洪水泛濫的說法。

     地牛翻身的說法，在日治時期即見採錄，如阿美族南勢蕃說：「地中有水牛，累了。動動身體，便引起地震。」〔6〕鄒族阿里山蕃說：「莫托耶匹（地震）是在地中的有如牛、名叫『哇茲姆』的獸，搖牠的身體時所發生的。」〔7〕現代採錄的地震神話資料裡見到地牛翻身的說法有各族流播的現象，如賽德克、卑南、布農均出現地牛翻身的神話；布農族地牛翻身的說法，在臺東海端、延平，筆者也訪談得布農族的青年敘述地震是地中的牛引起的說法。而在日治時期的阿美族與平埔族（巴喏茲黑族）則有地震豬的說法。

2、支撐大地的神或巨人身體動就發生地震型

     排灣族流傳著支撐大地的人身體動就發生地震的神話，其說法是因為扛著大地的人換肩引發地震。太麻里蕃太麻里社說：「地震都發生在更改年度（過年）的時候，那是扛著大地的人腳酸、換肩之時。」卑南蕃呂家社也說大地支撐是個腿受傷的人：「有一個腿受傷者扛著大地。當他換肩，就發生地震。」Rukai蕃大南社說大地支撐者是個瘸子：「rinu，地中有個瘸子，扛著大地。此人偶而換肩，就會發生地震。」〔8〕

     以人扛地的說法見於東部排灣群，可能是因為地緣相鄰的關係，如臺東大南村的魯凱族現今另有一則相似的地震神話，是以瘸腿者扛地。為何以瘸腿者來扛地，可能和世界上「片側人扛地」的母題相關，〔9〕這個觀念是以不平衡來解釋發生地震的原因，因瘸腿者一隻腳有病，不能久站，必會晃動，所以發生地震，地震來自於不平衡。再者，瘸腿者具有不平凡的意義。排灣族說洪水後兄妹婚首先生下來即是瘸腿者，排灣族大南社說，洪水後兄妹婚，生下三個孩子，其一是瘸腿，另一眼瞎，老三是正常的，可惜夭折。

     而瘸腿者與臺東有特殊的關聯，排灣族內文社說洪水後兄妹婚，首先生下來的是瞎子或瘸子或患鼠瘡者等兒女。「傳說中說，（他們）於是把患有鼠瘡者遣到平地去，把瘸子和瞎子遣到臺東去，把優秀的（留）做自己的兒女。」〔10〕文社這則神話說將瘸子送到臺東，臺東對於（屏東）內文社來說是異地是他界，所以他界之人是與本社不同的瘸子、瞎子，是「遠國異人」。

3、觸怒神靈而引起地震型

     排灣族流傳著若觸怒神即會引起地震的神話，如paliljau番sabdiq群社：「saljimlji是居住在天上的暴神，一旦發怒，即會發生地震。」或認為是簡慢五年祭之儀式，觸怒saljimlji之靈所致，若發生地震則有供祭祖神禳災的儀式，Paliljau番sabdiq群社，牡丹路社老巫tjuku‧Tuivu云：「此為距今四、五十年前之事，是時突然發生大地震，處處見山崩。是時渠感知此必為簡慢五年祭之儀式，觸怒saljimlji之靈所致。故本社立求白毛豬一頭，以pula（管珠）、紅衣、鳥羽及紅毛髮為其裝飾，然後投放溪流以供祖神謝罪，之後地震方逐漸停止。」vuculj番tjukuvulj社說：「在本社若遇暴風雨、地震及落雷，一般認為係由於播種粟時，有人種檳榔樹或甘蔗，或者有人切斷粟穗，因而觸怒tjagaraus。當發生這些災害時，頭目或有權勢者一面呼喊：「是誰犯禁忌啊！」同時巡迴社內，若發現有檳榔樹或甘蔗，便將之拔除。??於地震或落雷時，禱曰：「希望能如cinalivud（細而易斷之葛藤）之弱，切勿如pinu?uwai（籐）之強。」〔11〕神話述說簡慢五年祭，或是播種粟米時犯忌、採伐禁區內的草木均會觸怒神引發地震，禳災多用豬祭祀。

     另一方面，卑南族認為地震是神在懲罰做惡事的阿美人：「兩兄弟便思量如何報復被阿美人捉捕之仇，他們便將天弄黑，製造大地震，使得阿美人死得所剩無幾，所有的東西化為灰燼。」〔12〕或說是由這兩兄弟昇天變成雷和地震，落雷打擊阿美人。卑南族地震神話多出現在與阿美族戰爭的故事裡，相對的阿美族也有與卑南族的戰爭神話，阿美人用颱風吹走了卑南人。故事的結構十分相似，均在解釋地震的起因，也解釋社會現象，說明阿美族和卑南族的戰爭，並且涉及了咒術信仰。鄒族說：「Akkei-mameroi-no, hhitsu，為掌管土地的祖靈，原來宇宙僅有蒼天，但由此祖靈創造了土地，如果無此祖靈之冥護，則地上之土石均將崩壞，而人類無法生存。並且相信地震乃因觸怒此神靈而起。」〔13〕

     現今的採錄資料中，觸怒神靈引發地震的說法，分布的族群較日治時期有增多的現象，在賽德克、布農族等均見記載，如賽德克族說：「地震的起因是有utux（神靈）作祟所致。」〔14〕布農族說地底人認為地上人不守信用，決定不再與地上人來往，當用木臼把洞口堵起來時，地上的土地震動得很厲害。〔15〕

4、搖動世界柱引發地震型

     搖動世界柱引發地震的說法其下分有兩個情節：(1)柱子動產生地震；(2)繩子動產生地震。主要見於阿美族、排灣族。阿美族海岸蕃說，地下的人因為地上人欺騙他們而大怒，把手搭在支柱搖動，因此地上的家屋倒塌，使很多的人畜受到傷害。

排灣族馬卡匝雅匝雅社：「古時候『帕達因』社有大石頭，用籐綑綁拖它就一定會發生地震。」〔16〕排灣族Makazayazaya社：「古時候，padain社裡有一塊大石，綁上藤子，把它拉動，就會發生地震。」〔17〕排灣族具有神、柱和繩的母題結合的情節：「這一塊土地，是個叫做Salaats的人，用藤子和一種叫tsatsuun的葛，把它綁住了的。而，據說是Salaats心想：『我綁上了繩子會不會自然腐朽呢？』且想換一換其物而予以換了的時候，土地就會動。傳說中說偶爾會動得久一點，或震動很多次，是Salaats試探土地是否牢固所致。」〔18〕

5、地震時呼喚祖靈以停止地震型

     排灣族在地震時呼喚祖靈以停止地震。排灣族vuculj番kazazaljan社說平鎮地震之祈禱是，本社遇強震時，任何人均可呼喊「?u」，此為家宅不遭破壞之意。kuvulj番內獅頭社本社遇強震時，由頭目招巫行祈禱，巫於頭目家後室頂樑柱下，喚祖靈供饌以禱曰：「在天之pinavavu?acan之靈啊！為何如此地動，如有社民犯禁忌，我們謹此謝罪，祈速釋怒。」是時以瓢卜探知，是否已與祖神之意相通。〔19〕

6、大地氣息擾動引起地震型

 

     地底下的空氣攪動時就會發生地震，這屬於較為抽象的想法。泰雅族klapay（加拉歹）蕃、gaogan（合歡）蕃說：「地震是大地的氣息。」泰雅族將地震思惟結合動物支撐大地的說法，於是泰雅族malikowan（馬利古灣）蕃說：「海中有鹿，牠擺了擺耳朵就會起風，潑起水來就會下雨。」泰雅族subutonnohu（大嵙崁）蕃說：「風也因鹿之起伏而生。」泰雅族hakku蕃：「海中住有大鹿，大鹿把耳朵抖了抖，就會起風。」泰雅族klapay（加拉歹）蕃：「鹿兒拍動耳朵，表示將有暴風。」〔20〕

     這些都說海中的鹿會引起大風，解釋大地之下的氣息動，引起上層的風動，風動引起上層的水動，水動引起上層的大地震動。認為地震是擾動大地之下的風所引起的，泰雅族也有地震是大地氣息的說法，又將鹿具體地置入其中，所以說海中有大鹿，鹿引起風，風動會引起水動，水動即引起地震。

     近今的採錄中，泰雅族也有這種類型：「老一輩的人跟我們講，很久以前地下有地火。火從海水底下一冒出來，會把地上的海水燒熱。燒熱以後，水滾了，滾了以後氣就會流動，像火山爆發一樣，地就動了。」〔21〕在魯凱族中也見有地震的原因是因為地火引起的說法：「地震是因為地下有火燃燒，水煮滾了，所以熱氣使得地震動，所以發生地震。」〔22〕

 

四、結論

     透過多角度的比較研究的視野，對比分析前文所列的地震神話類型及相關的神話材料，可以看到臺灣原住民的地震神話有幾個值得注意的特點：多樣的地震神話類型，地震神話類型的分布在日治時期採錄資料中有明顯的族別區隔，如支撐大地的動物身體動就發生地震的類型，泰雅族說是鹿、熊、魚，鄒族、布農族說是螃蟹（蛇）、鰻魚，阿美族、鄒族都說是地牛，這些動物翻身即會發生地震。支撐大地的神或巨人身體動就發生地震的說法，分布在南部的排灣、魯凱、卑南族。觸怒神靈引發地震的說法，見於排灣族、卑南族、魯凱族、鄒族、平埔族；搖動地下柱引起地震，見於阿美族，綁著石頭的繩子被拉動引起地震的說法見於排灣族；大地之下的氣息轉動引起地震，見於泰雅族等。地震時吶喊以喚起祖先神的注意而停止地震，僅見於排灣族。

     其次，大地支柱的神話概念已逐漸消失，如支撐大地的動物身體動就發生地震、支撐大地的神或巨人身體動就發生地震這兩個母題，到近今採錄的地震神話資料中，多已不見講述，搖動世界柱引發地震的說法也有消失的現象。近今最為常見的是地牛翻身神話，這可能受到臺灣全島普遍流傳的地牛翻身神話的影響而滲入，日治時期只見於賽夏族、鄒族、阿美族，數量並不多，而現今在賽德克族、賽夏族、布農族、卑南族中均有。

     現今較常見的地震神話，大約都和神、祖靈有關，如觸怒神靈引起地震，地震時呼喚祖靈以停止地震這兩個類型，在日治時期鄒、排灣、卑南、平埔族即有擁有觸怒神靈而引起地震一類型，這個類型至今在各族均未消失，現今賽德克族（原泰雅族）亦增加此一類型。地震時呼喚祖靈以停止地震，排灣族在日治時期與現今的資料均很豐富，而布農族現今也出現這個類型。

根據調查，自日治以來的百餘年間，排灣族的地震神話發生明顯的變遷。排灣族現今較常談論地震時呼喚祖靈以停止地震（這個母題常與觸怒神靈引起地震兩者相結合）、地震發生的季節。相較於日治時期，支撐大地的神或巨人身體動就發生地震、搖動世界柱引發地震、地震預兆荒年等母題已消失。相對於現今仍保留著支撐大地的動物身體動就發生地震的母題的臺灣原住民其他族群，排灣族在神話語境的變遷有獨特的現象。

     如今，排灣族群神話敘事所關注的是地震與人的關係，如地震發生時族人採行的儀式、地震示兆於人的意義。神靈與人之間的密切關係是自日治時期至現今一脈相承的神話敘事重點。在排灣族群天很低、太陽很低的神話中，也可以觀察到以人做為神話事件的關鍵角色，如由人將天舉高、將太陽升高、或將一個太陽撞瞎變成月亮，神話裡很直觀地將我的世界與天的世界、太陽的世界，視為彼此接鄰但非重疊的地方，有此消彼長的對應關係，呈現二分空間的觀念。神話敘述人與天地（神）極為密切的關係，是排灣族群天地神話的明顯特質。

筆者從近年進行的田野採錄中發現，「呼喚祖靈以停止地震」這個排灣族傳統的儀式與習俗，目前在地震時族人已罕見吶喊了。至於不再吶喊的原因，台東縣太麻里鄉香蘭村戴明雄牧師說：「根據我的看法，地震時族人不再吶喊的原因，一是在新的宗教下（如基督教），地震時以吶喊與地震對話，這個傳統方式被視為迷信，所以才會改變而消失。一則是因為，在早期，地震時全部落的人都在吶喊，這是人與大地的呼應，過去全部落的人都在山林野外工作，工作性質相同，集體認知相同，你吶喊我呼應，彼此共鳴，吶喊是共同的習慣，再者吶喊有傳訊的作用，彼此認知相同，才有集體傳訊的意義及作用。如今，工作性質不同，有些人在山林野外，有些人在辦公室，場合不同；有些是本族人，或許隔壁即是漢人，彼此認知不同，無法引起共鳴，於是相對的這個吶喊的傳統方式即會式微。」筆者問：「如今老人家還會吶喊嗎？」戴明雄牧師說：「很少聽到。」筆者問：「改成祈禱嗎？」戴明雄牧師說：「應該會，因為地震畢竟會引起心理的不安，祈禱能消除不安。」

     時代、宗教、知識等等原因交相織鑄，神話敘事隨之出現消長混融的現象，神話語境終將隨著時空的變化而變遷。（本文摘錄並修改自莊美芳，〈論臺灣原住民各族地震神話類型──兼論排灣族群地震神話的特殊性〉一文，原收錄《東華漢學》第17期（2013），頁213-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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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伊能嘉矩，〈地震?關??臺灣土藩?傳說〉，《東京人類學會雜誌》第241號（1906.4），頁257-258。

〔2〕 大林太良，《神話?話》（東京：株式會社講談社，1979），頁81-113。

〔3〕 小島瓔禮，〈鰻魚─螃蟹與地震發生的神話〉，《思想戰線》第6期（1997.6），頁84-91。

〔4〕 山田仁史，〈臺灣原住民?地震?????諸觀念〉，「臺灣與日本及其周邊區域的地理、歷史與文化」會議論文（2004.11），頁 F5-10。

〔5〕 陳忠信，〈解釋與安頓─試論臺灣原住民地震神話之治療義蘊〉，《興大中文學報》第 23 期（增刊）（2008.11），頁 393-428。

〔6〕 佐山融吉著，余萬居、黃文新譯，《蕃族調查報告書》第3冊，阿美族南勢蕃，頁102。

〔7〕 佐山融吉、大西吉壽，《生蕃傳說集》（臺北：杉田重藏書店，1923）， 頁 335。

〔8〕 佐山融吉著，余萬居、黃文新譯，《蕃族調查報告書》第11冊，排灣族（上），頁167、164、194。

〔9〕 山田仁史，〈台灣原住民?地震?????諸觀念〉，頁F5-10。

〔10〕 小川尚義、淺井惠倫著，余萬居譯，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編譯，《原語實錄臺灣高砂族傳說集》（臺北：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第2冊，頁340-343。

〔11〕 臺灣總督府臨時臺灣舊慣調查會原著，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編譯，《番族慣習調查報告書》（臺北：中研院民族所，2003）第5卷第3冊，排灣族，頁10、156-157、159。

〔12〕 Anton Quack 編，洪淑玲譯，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編譯，《老人的話：知本卑南族發展史中的傳說》（臺北：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頁164-166。

〔13〕 伊能嘉矩著，黃耀榮譯，《顯現於臺灣 Tsuao 族思想中的神靈與惡魔》（臺北：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1988），頁1。

〔14〕 劉育玲，《台灣賽德克族口傳故事研究》（花蓮：國立花蓮師範學院民間文學研究所碩士論文，2000），頁98。

〔15〕 霍斯陸曼‧伐伐，《玉山的生命精靈：布農族口傳神話故事》（臺中：晨星出版社，1997），頁168。

〔16〕 佐山融吉、大西吉壽，《生蕃傳說集》，頁334、335。

〔17〕 佐山融吉著，余萬居、黃文新譯，《蕃族調查報告書》排灣族（下），第11冊，頁466。

〔18〕 小川尚義、淺井惠倫著，余萬居譯，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編譯，《原語實錄臺灣高砂族傳說集》第2冊，頁339-340。

〔19〕 臺灣總督府臨時臺灣舊慣調查會原著，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編譯，《番族慣習調查報告書》第5卷第3冊，排灣族，頁158。

〔20〕 佐山融吉著，余萬居、黃文新譯，《蕃族調查報告書》第7冊，泰雅族，頁127、139、124、148。

〔21〕 許端容，《臺灣花蓮賽德克族民間故事》（臺北：口傳文學會，2007），頁28-29。

〔22〕 講述：巴田直（男，1924年生，魯凱族）。口譯：孫清吉。採錄：莊美芳。時間：2009.07.17。地點：屏東縣屏東縣霧臺鄉吉露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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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莊美芳，東吳大學中國文學博士，現任國立虎尾科技大學通識教育中心副教授，研究領域為神話、民間文學，著有博士論文《開天闢地神話研究－以中國各族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