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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美族樹皮布文化研究 本期專題 15 2014/06

文/鄭惠美

明、清之際,有關臺灣原住民衣樹皮布文化的記載,散見於記錄邊陲軼談之行旅雜記,或縣志中記載深山野地化外之民生活概況補述。其中1698年(康熙37年)郁永河的《裨海紀遊》中有臺灣宛里社平埔族人「規樹皮為冠」的記載:「度溪後,過大甲社、雙寮社,至宛里社,御車番人貌甚陋,胸背雕青為豹文,男女悉剪髮覆額,作陀螺狀,規樹皮為冠。」

在1717年周鍾瑄的《諸羅縣志》也提到半線(彰化)以上的原住民,多揉樹皮圍裙,白如苧,並且進而說明原住民穿著樹皮布之作用:「半線以上,多揉樹皮圍裙,白如苧,曉行以禦湛露,晞則退之。古羲皇繪像,腰綴木葉裙,番或有所自耶。」

1735年(乾隆16年)傅恒的《皇清職貢圖》卷三記載鳳山、彰化、淡水番人皆能緝樹皮為衣;此外1736年黃叔璥《臺海使槎錄》中番境補遺、1839年(道光19年)修的《噶瑪蘭廳志》都有對樹皮布的紀錄。證明在早期臺灣原住民社會中,普遍有打造、穿著樹皮衣的生活形態。

日治時代派遣人類學家至各山地訪查,所記載者大多以原住民社會結構、生活形態等部分為主,對於服飾文化的記載也都另闢章節記錄。對於臺灣使用草木為布的記錄,大都是紡織成布的部分,苧麻、香蕉絲、鳳梨絲織造的技法與工具。其中日本古野清人在《高砂族的祭儀生活》一書中,提到有關阿美族遠古時男性的衣料,在舉行成年禮過程的未成年組Mamisral男子,在入級訓練期間實行「絕食」之後,舉行Mi-bahbah(bahbah是趕走的意思,即禳祓除邪)時會以有圖樣的Baka(樹皮布)帶子束緊腰部(古野清人,1945:236),但阿美族此一傳統習俗在臺灣光復後已不復見。

近年來不斷有許多專家學者關注,加上部落知識分子、年輕學子多方努力,不但記錄了許多傳統服飾形態風貌、變遷軌跡,同時也喚回許多傳統技藝復甦。近代關於臺灣原住民阿美族樹皮布文化的記錄方面,1962年凌曼立女士在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出版的《馬太安阿美族的物質文化》一書,詳實記載花蓮縣光復鄉馬太鞍部落樹皮布的製造方法以及所使用的樹種。1963年凌純聲《樹皮布印文陶與造紙印刷術發明》書中,更進一步提出對各地樹皮布文化的比較,因此本文架構於前人努力的成果下,繼續追縱阿美族樹皮布現今發展的面貌,並探究其在阿美族祭司祈雨穿著時,社會文化延展下的存在意義。

原住民打造樹皮布的原料與工具

樹皮布在臺灣的馬太鞍部落阿美族人稱dokdok,是「打」的意思,古野清人在1945年的調查記錄中,樹皮布束緊腰部的帶子稱為Baka。馬來玻利尼西安語Malayo-Polynesian或南島語Austronesian中稱為tapa(鹿野忠雄,1946:317);中國古代有稱之為榻布、答布、都布、鈉布,穀布或等諸名稱,但都可說是Tapa一語的同音異寫。環太平洋地區的土著民族名稱聲音有類同的現象,例如在西伯里斯稱為dodo;西爪哇sundanes稱tutu;爪哇Java稱tutuq;菲律賓的Bisaya人稱tuktuk(凌純聲,1963),似乎可窺見其關係之密切,或可視為是共同以其打製的形聲而取名,可見樹皮布此一古老之服材且為環太平洋區特殊文化之特質。

一、樹皮取得方式

現代阿美族人以稱為rorag的構樹為製造樹皮布樹材,構樹高大,屬落葉性喬木,樹葉小枝呈不規則深缺刻狀,葉表粗糙,背面甚為特殊。臺灣全省分布在海拔1600公尺以下的山野或路旁,市區或村落附近也經常可見,葉子是鹿、牛、羊等家畜的上好飼料,折斷樹枝清晰可見流出白色乳汁,阿美族人認為是牛羊哺乳時最佳的補充食物,可以增加乳汁的分泌。因為其生長容易、山間田野隨處可見,早期先民多以此樹枝葉作為餵養鹿隻之主食,所以又稱為「鹿仔樹」,現在大多以此俗名稱之。

構樹分泌乳汁

                構樹分泌的白色乳汁,可餵養牛羊。(圖片來源/鄭惠美)

 

 二、製造樹皮布工具

製造樹皮布的主要工具有:取皮用刀、打棒(石或木打棒)、木砧、青竹篾(竹針)等。

1.取皮刀:

原始人類用石刀,出土的實物都有一共同特徵,就是前刀尖狹窄鋒利、有的磨成三角形,主要有利於剝取樹皮,已有楔子的雛形。到了有鐵器時使用金屬刀,割取樹皮的刀則以輕巧方便為主,配合木楔子輕敲使用,更有助於
樹皮之剝取。阿美族人大多使用隨身攜帶的刀子,只要夠銳利即可使用。

2.打棒:

一般打棒有木製與石製兩種,現今出土實物多為石製打棒,並非當時木製者少用,而是木製打棒易腐壞而未能存留下來。木打棒一般以木質較堅硬之九弓木或檜木製作,打棒通常削成一端有圓柱形的握柄,另一端則較寬大、扁平利於搥打作用。

3.木砧:

在各原住民族中大部分都相信,冥冥之中有許多看不見的精靈存在,所以打製樹皮布施工的地點不可以在家屋內,以免誤擊隱形的精靈。所以一般打製樹皮布時,均在家屋外頭,需要一塊木質堅硬、平坦、巨型的長木塊,作為砧板用。現在雖禁忌較少,但打製樹皮仍大多在戶外,選擇墊在較平坦的巨型木頭上打製。

打棒與巨型

                            打棒與巨型木頭底墊。(圖片來源/鄭惠美)


 

4.青竹篾或竹針:

在打製樹皮布打製完成後,裁成兩片前開襟式的長條,縫合後中心及腋下部分,阿美族人的方法是用一根青竹篾長約15cm左右的細竹枝,一端削Y字形,然後將預備搓好的較細小的構樹皮線置於Y字凹槽上,用此竹枝將樹皮線穿透孔洞,縫合裁片,以及製成對襟式的胸前綁帶。

三、樹皮布製造過程

製造樹皮布可分為:取皮、發酵、敲打、洗布、染布、紋飾等過程。

1.選樹:

選取好的樹材,是打造好樹皮布最基本的條件,根據長老的經驗解說,取皮要看季節,通常春夏季剝取較容易,因為春夏季樹木表皮水分較充裕,秋冬天寒冷,樹皮就像人類所穿的衣服一樣,裹得緊緊的,不容易取下來,而且冬天樹皮纖維乾燥粗糙,打製效果不好。取樹皮打製的季節最好在春夏季,每年5月時最為適合,所選取的樹幹也必須注意,樹材要選擇樹幹上有如梅花鹿的白色小斑點、筆直無分歧枝椏的樹幹最好,如果樹皮灰色陰暗,就好像人的臉有病容一樣,那是不良的樹皮不會被選用。

構樹樹幹。(圖片來源/鄭惠美)  構樹樹幹

此外所選擇的樹幹大小,也有一定的大小,通常選用的樹材直徑粗約40-50cm,樹齡4-5年的構樹(rorag)最適合,樹幹直徑太小的不足衣身寬幅,太粗大的樹太老水分不足打製時容易裂開。取皮的長度依據所要製成衣服的長度而定,取樹皮長度應為衣長的2倍,樹皮衣構成方式為方衣形制,肩膀部分不作剪接,因此必須取足夠前衣身與後衣身長度的尺寸。


構樹白點

好的樹皮具有筆直與白色的小圓點特徵。(圖片來源/鄭惠美)

2.取皮:

取皮選用者通常是樹頭以上至枝椏分叉的樹幹部分,因為此段無枝椏、平整、光滑。先在選取的樹幹表皮上,以刀子繞樹砍裂一圈,然後量取所需長度尺寸,上端亦同樣砍裂一圈,再於兩個樹皮裂圈之間劃破一道直線,以小刀從割裂的直線中插入樹皮層與木質層中間,用刀頭漸次挑撥,使樹皮與木質層分開,剝皮的工作必須輕巧而俐落,須注意不可損傷樹的內皮層,由樹的上端漸次向下端撕剝下樹皮,如果樹很高則以梯子輔助;但是因為輸送養分的樹皮剝去後,樹自然會死亡,過去阿美族人乾脆將樹砍回家,倒放在家屋庭院慢慢剝樹皮。

在阿美族古老的傳統中,製造樹皮布一般皆是以分工合作的方式完成的,例如入深山砍剝樹皮多為青年男子的工作,剝下樹皮後,捆成捲送回家中,以後製布的工作多歸屬於老人的事。因為剝皮事一件很費體力而且困難的工作,老人的體力已不能負荷勝任了,老人們已不再上山打獵或捕魚,他們的工作是在家看顧小孩、門戶、煮飯等雜務,在空餘的時間的製作樹皮布與獸類皮革,是一種很合理的分工方式。近年來森林保護觀念興盛,不可任意砍樹,現在剝樹皮時都會留下一部分,讓樹能再生長,不會令其枯死。然隨著經濟的發達,布料取得相當容易,此項工藝技術後來在特殊的祭典中可見其作用,日常生活已無需求。


3.發酵:

發酵的主要作用是為使樹皮之纖維柔軟,一般構樹不必經發酵過程,因為其纖維厚重且強韌,可以直接打製成布,但必須在樹皮柔軟溼潤時進行打製,否則就須加酸柔軟以利打製工作。若內皮原料是其他的樹皮,則將濕的樹皮用樹葉包好保持溼度,使其發酵,沒有煮過的樹皮須2-3日,煮過的只需要1天,無花果ficus樹皮需要10-20天,也可以加上弱酸或草酸胺去除果膠或加入碳酸鈉柔軟;構樹皮不須發酵,其阿美族人製作樹皮衣的過程中,視需求而定,需要打製得細薄者,會放置於水中浸泡一些時間,使纖維柔軟,現在大都在取皮後直接打製,省略浸泡發酵的程序。

4.打製:

剝下的樹皮應在其未變乾之前著手打製成布,因樹皮變乾後纖維即不易打鬆。古老的方法是先將樹皮放在一根光滑、粗大的放倒樹幹上,打製者蹲在一側手執小木棒,敲打樹皮的外表皮,使其皮起毛成球狀,然後用手撕去最外層的皮,留下樹的內皮層再打製成樹皮布。現代打製的方法則不用木棒敲擊表層,直接用刀將外表皮剝去,再將內皮置於平滑的木塊或放倒的樹幹上用木棒敲打。去外表皮之樹皮布外觀光滑、潔白,較為美觀,但未去表皮者,則有一種古樸的質感,隨製作者的喜愛,並無絕對規定,目前兩者都有人製造。
打樹皮有一定的方法,初步是橫打,使縱列的纖維左右相混雜,然後才縱擊。如果一開始就縱打的話,可能樹皮很快就會裂開,因為樹皮纖維排列多為平行縱向;打樹皮時必須輕快的敲打,使樹皮變得鬆軟,打製得好的樹皮布可以柔軟如毛毯。打擊樹皮布時只打一面,另一面可以看出反面打擊效果是否完好,如有不夠時可由未打的一面看出來,再重複的敲打,直到滿意為止,也可將樹皮折疊搥打,使之密實豐厚;但必須注意不能打得太薄,否則容易破裂,樹皮打製的延展度,一般大約可以打製延伸到原樹皮的2-3倍;即10cm寬樹皮可製成約20-30cm寬之樹皮布,但並非絕對,視所需質地的厚度而定。

打製樹皮

 

打製樹皮。(圖片來源/鄭惠美) 
打製好的樹皮布 

 

 打製好的樹皮布。(圖片來源/鄭惠美)


5.洗布:

打製手續完成後,將其摺成一方塊,上面綁壓一塊大石頭,然後把綁上大石頭的布,放入河中浸泡約半小時,然後自水中取出來,時間不可過久否則樹皮纖維會散開,綁壓石頭浸水的目的是要去除樹皮中的樹汁,所以水中取出後先用腳踏住布的一端,另一端捲繞成一捲,用手掌輕輕的搓揉或用腳慢慢的踩,再將樹皮浸到水中洗去殘留的樹漿,如此反覆三次,樹皮即可輕輕的絞乾水分,平鋪於草地上、灌木叢上或掛在竹竿上曬乾(凌曼立,1963)。當樹皮布晒乾的過程中,可時常用手去搓揉布較硬的部份或置於草地上,腳踏布的一端,如洗布時的方式,用手搓揉或將布捲成卷稍微使力搓揉,等布完全曬乾後,就會變得很柔軟。現行的製作程序中,並不進行浸水洗布,是打製完成後直接進行縫合。

6.染布:

如果想把樹皮布染色則必須在打成布後、曬乾前染色,才能得到柔軟的染色效果(凌曼立,1963)。染樹皮布是將打製過後的樹皮布浸在水中,加幾種樹皮(染料用)和一些灰,在鍋中煮過後取出塗上一層,再埋入泥沼中經過一段時間,取出洗淨、用手搓軟後,曬乾即成黑色樹皮布。其染材大部分取動、植物或礦物染料。

7.紋飾:

在樹皮布上加以紋飾的方法有兩種:一是繪畫(painting),另外一個是印花(stamping)。在某些地區於樹皮布上繪畫多數是巫師的工作,紋飾也有特殊的意義,某些地區男用頭巾的文飾與獵頭人數相關(凌曼立,1963)。在阿美族人所製作的樹皮布紀錄中,1945年在日本古野清人《高砂族的祭儀生活》一書中,曾有男子成年禮佩戴有圖樣的樹皮布(Baka)帶子束緊腰部的記錄,但目前絕大多樹的傳世實物或照片中,都是原色呈現,並無紋飾,長老們以為過去可能有紋飾樹皮布的做法,只是目前已經沒有了。

樹皮布因傳統習俗祭典而延續

一、臺灣原住民原始社會中男子的服裝

阿美族原始的衣服材質以麻、皮革為主,樹皮布、草、藤次之(凌曼立,1962:97),大部分的臺灣原住民族都是同樣情況,在原始社會中婦女大多是績麻織布以縫製衣服穿用,男性平時並不穿著衣物,有時只圍一方布塊或以叢草遮蔽下體,上山打獵或是天寒冷時,則上山打獵,獲取皮革或打製樹皮作成衣服、被褥,以求遮蔽保暖、保護身體。根據長老們表示,男子外出打獵,森林裡雜草荊棘橫生,極易受傷,樹皮布堅韌強勁不容易被扯破,而且不悶熱,是最好夏季的服裝材質。阿美族人睡覺的床鋪、竹床,要編織很大塊的麻布非常費時費工,打製樹皮布可以作為墊褥,柔軟而實用。

縫紉

                     阿美族的樹皮衣,屬於方衣形制。(圖片來源/鄭惠美)

 

原住民族的傳統服裝,是由當地婦女以原始的織布機所織造出來的長方形布料縫製而成。是一種沒有經過裁剪,直接以布片縫合成無領、無袖、無剪裁曲線的「方形衣」,學者稱之為「方衣系統」(江韶瑩,1987:97)。其作法是以兩塊布片縫合後中心,腋下保留20公分左右不合縫當作袖口,前襟以繩帶打結固定。臺灣原住民的服裝形式屬於方衣系統的構成狀態,在服裝素材取得不易的形況下,不浪費任何可用的資源,直接取用素材,不做太多的裁剪,兩片布料縫製後中心及腋下,及成為最簡單的上衣,因此可知方衣形制是不浪費材質最理想的構成方式,所以阿美族樹皮衣的形態,也屬於方衣制。

祈雨祭儀中的阿美族(cikawasay)祭司當漢人、日本人進入臺灣原住民生活時,布料取得容易,臺灣原住民中仍有樹皮布製造使用的唯剩下阿美族人而已。依據花蓮縣鳳林鄉中興部落的長老敘述:「cikawasay在舉行祈雨儀式時,必須穿著樹皮衣」,因此樹皮布打造的技術,得以流傳下來。1958年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進行馬太鞍部落的調查時,就曾請當地長老示範整個打造的過程並且拍攝記錄。如今花蓮縣鳳林地區,有一群阿美族的長老,依然記得取皮打製樹皮布的方法,主要應用於祈雨儀式時穿著。
根據長老們表示,豐年祭慶典中,祈雨儀式大多由cikawasay舉行,過去並沒有特定的祭服穿著,因為古老年代裡,男人在生活中就是穿著樹皮衣,因此後來舉行祈雨儀式都穿著樹皮衣,象徵傳統的意義不變,以最原始的面貌與天神溝通。1996年,花蓮縣舉行「世界之最、原鄉之美」原住民活動大會時,筆者發現鳳林某部落的cikawasay們表演祈雨儀式,祭司就是穿著自己打製的樹皮衣—方形衣與前遮,外觀上整件樹皮衣有如盔甲般堅硬。

從樹皮布變成了樹皮甲,自古老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轉變成祭典儀式中的象徵性代表符號。然而,另一方面在田野訪談的過程中發現,樹皮布打造的技術仍在阿美族老人的心中沈積著、惦記著,只是時代遷移,祈雨祭儀已成過往,日常穿著的衣物垂手可得,再打造的目的是為了傳給後代子孫,鮮明祖先歷史的記憶與大自然中生活的智慧!

樹皮衣的正反

 

                               樹皮衣的正背面。(圖片來源/鄭惠美)


樹皮布的傳承與創新

族群意識的抬頭,民族工藝逐漸受到重視,許多年輕的工藝創作者開始反思、追尋自我族群中的特殊工藝,新一代的阿美族創作者,回到自己的部落尋找兒時記憶,利用榕樹、構樹等樹皮打造樹皮布製作帽子、皮包或層層疊疊的禮服下襬,雖然仍處於多方嘗試各種可能性的階段,但找回民族技藝的工法是邁向新出發的契機。

阿美族樹皮布的製造與流傳,剛開始是自然生理需求下為了保護身體而生成,幾經時代變遷,生理需求雖已不再,但更進一步轉化為與神靈信仰溝通的最初印記。阿美族樹皮布在製作技術層面上,雖已簡化,但在部落長老心中,卻更進一步的保留其傳承意義給後代子孫。現在,阿美族傳統的樹皮衣成為古老回憶,唯有在祈雨祭典舉行的重大儀式或是傳統祭典中才能看見。

現代的樹皮衣

 

                            現代製作的樹皮衣。(圖片來源/鄭惠美)

 

近年透過阿美族長者對於傳統技藝的堅持,在田野調查實地探訪的過程中,重建阿美族樹皮布的製作歷程,彷彿再度通過時光隧道,回到古老的山林,聽到木槌咚咚的敲擊聲,令人怦然心動;另一方面,在一些有心恢復和重建民族傳統技藝的工藝師的努力下,新的阿美族樹皮布作品慢慢出現,令人欣喜的是,山林裡灰色粗糙的樹皮將逐漸展露樹皮布文化復甦的曙光!(本文原刊載於《臺灣文獻》第53期第1期。本文作者為實踐大學服裝設計學系助理教授)

  

參考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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